她原本以为慕浅坐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,没想到慕浅却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,抬眸看向她的时候,目光清澈平静,昨天的慵懒迷茫,已经尽数消失不见。
慕浅张了张口,却似乎真的无话可说一般,只是近乎呆滞地坐在那里。
这是一个严正肃穆的男人,举手投足,不怒自威。
他明明知道我最恨他的,就是他杀了我爸爸,他还拿爸爸临死前的惨状来刺激我,逼我开枪——我开枪,他就可以证实,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女儿,我可以很像他;我不开枪,他也可以证实,是因为他是我爸爸,所以我才不会开枪
这一次,不待容恒提意见,容隽自己先笑了起来,道:你管我爸叫容先生,管我也叫容先生,回头我们俩要是在一块,你怎么叫?
听到这个名字,陆棠控制不住地僵了僵,下一刻,眼泪却更加汹涌,只是咬牙摇了摇头。
容恒拉着陆沅上了车,发动车子,便又径直原路驶回。
车子刚刚在小区门口停下,后方恰好又有一辆车子驶过来,停在了他们的车子旁边。
浅浅陆沅伸出手来握住她,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慕浅僵立着一动不动,眼泪却瞬间就从眼中滑落下来,无声坠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