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望津听到这个问题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缓慢而慎重地开口道:我想要安定平静的生活。
两天后,庄依波在医生的批准下办了出院手续,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转头就又上了申望津的病房,成为了他的陪护家属。
他问得寻常,语气也寻常,仿佛就是相亲相熟的家人一般。
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在此之前,千星从来没有对申望津说过这样的话。
申望津来的时候就是走过来的,庄依波担心他的身体,出了大门便道:叫车来接吧?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他走进来,翻了翻她手边的书,道:多少年的书了,怎么看起这些来了?
他看了一眼来电,很快接起了电话,听了几句之后,不由得微微凝眸。
两个人紧贴在一起,原本就已经是呼吸相闻的状态,庄依波却控制不住地又往他怀中靠了靠。
千星抬头,就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霍靳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