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又顿了许久,才低低开口道:很早之前,你就告诉过我你要做什么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发展到今天,我们都一早就已经预见到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所以,能怪谁呢?
几分钟后,容恒刚刚在停车场停了没多久的车子又一次启动,再次驶向了市局的方向。
容恒信步走到屋外,点燃了一支烟后,不觉走到那株榆树下,静静站立了许久。
他话音刚落,楼上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嗤笑,你刚当着爸的面,怎么不说这句话?
已经行至绝路的父女二人就这么对峙着,门口的警察依然在持枪不断地喊话,对他们而言,却仿佛是不存在的。
而陆与川下葬的地方,正是那座山居小院,盛琳的新坟旁边。
这种情形,对陆与川而言,不是机会。霍靳西说。
容恒立在那座坟前许久,直至身后传来陆沅的脚步声,他才骤然回神,回过头看向她。
她看见莫妍眼中燃烧到极致的恨意,她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每一个嘴型,甚至,连她食指弯曲,扣向扳机的动作,慕浅都看得一清二楚——
整个陆氏唯有寄望于叶瑾帆,希望他能在这大厦将倾之际,力挽狂澜。